第7章 赌一屉花饼-《剑自雪中来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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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凤轩一姓源自北境,后迁至蜀地历经数代开枝散叶散布在忠州大地。

    据一些史料与轶志记载,凤轩独夫当年出卖过大周太祖陛下,致太祖险些葬身于不周山,且凤轩独夫其人在忠州为富不仁,故而太祖陛下一统九州,鼎立天下后下罪诏惩处的十方势力之中,首当其冲的便是凤轩一族!

    “凤轩一族我记得没错,三代腰斩,而后男世世为奴,女代代为娼......”

    我和狗爷虽闲聊得很小声,但还是被划船的精瘦掮童听了去,他回首搭话道:“公子有所不知,这凤轩凝眸姑娘,是凤轩一脉当世唯一一人,除她之外,大周再无凤轩后人。”

    听闻划船少年的话,怜香惜玉的狗爷同情心又起:“一介女流,又是家族唯一后人,想再翻起风浪也无可能......所以人这一生还得多做些好事,莫要行太多有损子孙阴德的事。”

    狗爷说话的时候,眼神故意瞟了一眼陆尧,指桑骂槐的嫌疑暴露无遗。

    脸皮比城墙还厚的陆尧不予理会,眼不见心不烦,故意转了个身,假装在抓水上飞来飞去的小虫。

    “凝眸姑娘可好了,不但人一顶一的美,心地也是一顶一的善良,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,与她相识的客人,无不一见倾心相见恨晚。”划船掮童赞不绝口,好似领略过美人潇香一般迷醉。

    闻言,我好奇一笑:“她给了你多少好处,你要把她捧上天不成?”

    “我们这些人出身低微,平时在达官显贵眼里如同猪狗一般,是供人差遣的贱胚,纵使那些整日嬉笑逢迎的各花船贵人也是不得翻身,注定此生得从事被世俗唾弃的伺候人行当,可她们一朝得势也总免不了对我们颐指气使。”

    “花船贵人里唯独凝眸姑娘不这样,她对每个人都很好,一顶一的好,对我们这些掮童力巴们也好,还经常赏我们花饼吃!”

    背对着陆尧使劲划船的掮童身影与夜幕河畔显得有些孤苦落寞,听得人不禁心生悲悯。

    陆尧被划船少年说得起了兴致:“如此说来,我人生头一次喝花酒,还真该一睹你说的那位凝眸姑娘芳彩!”

    划船掮童一挺腰杆,自信道:“今晚众船贵人比拼美貌才艺,花魁之名必是凝眸姑娘无疑!”

    一贯喜欢胡吹漫侃的狗爷碰到一位叫板的主儿,顿时质疑道:“都还没比,你就这么自信一定是你口中的那位凝眸姑娘胜出?”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!”

    自信之后,划船掮童的脸上还露出一丝忧虑:“三位爷今晚可要好好发挥,不然可没有机会与凝眸姑娘独处......我敢打赌,今晚花魁肯定是她!”

    狗爷偏偏不信邪,较真道:“赌什么?”

    划船少年毫不退缩道:“赌一屉八宝斋的花饼怎样?”

    狗爷想也不想就应下了,然后指着陆尧对掮童道:“输了,就让他负责赔你花饼!”

    闻言,我没绷住,扑哧一声笑出声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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