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-《偏偏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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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完了。

    桑宁紧紧闭上眼睛,没别的办法,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,她只能抬起胳膊,企图用血肉之躯硬挡,尽可能把伤害降到最低程度。

    她惴惴不安,恐怕这次是凶多吉少。

    桑宁从上来天台到现在,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,却每一秒都拉扯得格外漫长。

    嘭,沉闷的声响。

    预料之中的剧痛没有到来,反而耳边带过一阵风,似乎有人冲了过来,结结实实地截住了那个疯子落刀的手腕。

    腕骨被大力拧动,下了狠手,偏偏动作又慢,带了折磨的意味,咔噔咔噔,发出清晰可辨的脆响。

    男人似是痛极了,不由得喊出声,刀也应声落地。

    轻轻一声嗤笑,带着显而易见的倨傲:“就这点本事,也敢动她?”

    这个声音……

    桑宁猛地睁开眼睛,她正狼狈地跌坐在地上,那人却居高临下,长身鹤立。

    他站在那里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盛连浔。

    这是一场猝不及防的重逢。

    从分开到现在,桑宁也只在梦里见过他几次。

    梦里盛连浔还是有少年感的漂亮面孔,精致冷感,因为太好看,又生得薄情而锋利,总给人不可接近的距离感。

    可只有她知道,盛连浔不爱哄人,但说起情话简直信手拈来,桑宁也跟着学,并且青出于蓝,手勾上他的脖子,温软的唇贴在耳朵边,一句句还回去。

    盛连浔单手揽着她的肩膀,闲在地靠在沙发上,任她闹,却在听到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后,微微染红了耳尖。

    “你啊。”他眼尾一扬,脸上淡淡地含着笑,似无奈,又像骄纵。

    他要是爱一个人,宠得无法无天也毫不在意,有段时间连赵小虞都看不过眼:“我说浔哥,虽然我家小桑天下第一美丽可爱,但你能不能收着点儿,每次我瞧见和您那张贵脸十分不匹配的充满爱意的眼神,都觉得毛骨悚然。”

    盛连浔淡淡一扫她:“谁家?”

    赵小虞服了这个人的计较,翻着白眼:“你家,你家!就这点事儿,小肚子鸡。”

    他俩小学生似的争风吃醋惹得桑宁捧腹:“是小肚鸡肠。”

    盛连浔的嘲讽显而易见,气得赵小虞直跳脚:“就是小肚子鸡!”

    可无情也是真无情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,盛连浔的眼睛平静无波,面沉如水,向深处看去,不辨喜怒,拒人千里。

    “怎么,”他忽地唇角一勾,尾音上提,“不躲了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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