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说吧……” 秦隐仰看着毛坤,举刀平伸的左臂,直的像一把尺子。 “我说,我说。” 毛坤的心理防线尽数崩溃。 哭嚎着在这细雨之中,将他知道的所有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洒出。 寂静的村庄里。 泥泞的土路上。 毛坤被刀挑在半空,语无伦次的哭述。 少年抬首,单薄的嘴唇抿起,他在静静的聆听。 肩膀上的毕方,眼睛越来越红,鼻孔间甚至都开始有火星泛起。 …… “我说完了,我说完了,求求你饶过我。” 毛坤肩胛骨下的鲜血,越流越多,他不想死。 雨幕中,轻轻的一道叹息。 “所以,鸡鸣村这一百二十九口人……” “无论老弱妇幼,都以死囚身份沉了江?” 秦隐那双眼睛,很认真的看着毛坤。 “是、是……我不知道,都是少爷一手操办的,我们就是下人……” 毛坤哀求的哭嚎道。 然而他却看到面前那张年轻的脸孔轻轻摇了摇头。 “没关系的。” 毛坤愣住。 秦隐握着刀柄的左手上,根根青筋如怒龙浮起,但他的声音却平静的像在诉说家常话,轻轻询问。 “高天裳的家在哪儿?” “星罗江、江畔……啊……”毛坤下意识的说了半句话后,才愣住,这是什么意思? “嗯,知道了。” 秦隐轻轻应了一声,持刀左手猛地向外一抽。 毛坤肩胛骨下的醉今朝被陡然拔出,他的身躯自然从半空落下。 虽然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他心慌,但是那脱身而去的长刀,却让他险些喜极而泣。 因为对面那个煞星,终于放过他了。 秦隐的身子已经转了过去,视线已不再落于毛坤身上。 但是他握着醉今朝的左手,却未松半厘。 还在下落过程中的毛坤,只觉得一道寒气浮于天灵盖,他茫然抬头间。 只见那刚刚抽离的长刀,仅仅是被反手一转,便在雨中割出一圈白浪。 刀身从左肩过,自腰下出。 毛坤的所有神色在这一刻定格。 雨水落于刀面,溅起的血花如白浪。 秦隐自始至终都未看身后尸体半眼。 就这样提着刀,踏着水雾,消失在这寂静、杳无人声的村落。 …… …… 整整一日。 码头旁的酒馆里,有名带着斗笠的客人,就那样平静的给自己斟了一壶又一壶的酒。 无论身边人来人往,亦或是有多过客。 以至于店里的伙计都开始注意到这个家伙。 若不是放在桌上的那十两银和那柄黑皮重刀太过明显。 他们恐怕早就上前询问了。 这一坐便是一天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