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顾倾寒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。 不过,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,那一天来的所有人都已经臭了才对。 啧,趁热下葬。 毕竟,那可是那个坟山煮酒的爷啊…… 看不懂,看不懂。 不过没关系,这个时候,只要伸出大拇指,满脸诚恳说上一句高,实在是高,就可以了。 ………… 王安风右手笼在了袖口之下,随意掐算,有些走神。 他正在测算自己的计策究竟是否成功。 毕竟这是离开先生和师父,在武功受限的情况下,第一次自己分析局势应对敌人,由不得他不小心谨慎。 连续算了几次天机勘运,都得到功成圆满的结论。 可是因为先前几次算走眼了,他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一次算的也不对,心中暗自思索,不过是用了一次离间计,应该不至于那般容易失败才是。 他原本并没有这个打算,可那一日恰好听到了胡璇儿和那男子的争执,猜到两人有嫌隙,便放弃了原本的打算,顺势而为,做了离间计。 谋士不过是洞悉大势,然后因势利导罢了。 这是先生的话。 越高明的计策,看起来越简单,难的不过只是时机而已。 妄想算无遗策的,大都蠢材。 人心难测,越复杂,越容易出错。 计策简单,但是这一简单的计策要如何用,何时用,以及会产生多大的破坏效果,这就是三流和顶尖的区别。 兵书之中的千古大计,数来数去不过离间,连环等不多几类而已,有的人能借之震惊天下,有的却不过是徒惹人发笑,皆因为谋略之术,大势为先,能够洞穿天下大势,计策再朴实,也是天下最为顶尖的谋士,古往今来无不如此,因势利导。 “当然,洞悉大势之后,仍旧选择逆天而行的。” “普天之下的谋士之中,千秋以来也有,不过一人而已。” 王安风重复了一遍,心中叹息,不知道让先生都如此倾佩,那位知天下大势,却至死不改,以一州之地兵甲,横击天下,迫使九州龟缩数年,生生逼迫同为天下绝顶谋士拒不应战,自身寿数已尽之后,方才落败的谋士,究竟是谁。 他竟从未曾听过。 当下收伏心念,再度测算,自己故意晾了晾的鱼儿什么时候上钩。 ………………… 少林寺中。 鸿落羽额角抽了下,道: “算算算,又开始算了。” “那本书就应该给他烧了,灰都给他一把扬了。” “东方家的血脉真他娘的诡异……” 旁边的老者有些心有余悸,点了点头。 鸿落羽抬手扶额,头痛道: “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小疯子他娘的原因,还是东方家都如此,如果是后面那个的话,他们被排斥在海外实在是太他娘的正常了,被人宰了都正常。” “小家伙练了不过两个月,昨儿晚上居然连带着把我们三个也都算进去了,这算是什么‘客人’?当师父的没有什么事情,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徒弟,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?怎么会被当做是‘客人’?就算隔着远了些也不应当如此。” “还好道士你也会一手扰乱天机,要不然当师父的排面都给这臭小子压死了,好险好险。” 古道人笑道:“毕竟我武当也属道门,玄武亦擅测算,贫道虽不精通,但是将安风的堪舆之术从我等身上抹去并不难,只是未曾想到他竟然又测算一次,措手不及,只得将其指向了铜人巷。” 道人脸上神色古怪,似乎憋笑,道: “想来安风算出十八人的时候,当是有些难以置信才是。” 鸿落羽叹息一声,看着王安风,呢喃道: “就不应该让姓赢的从小教他。” “小疯子现在这模样,越长越像了,再来一个以诚待人,我可吃不住了。” 似乎在这句话后面看到了一大一小两个身穿青衣的文士。 道人和老者神色微微一僵。 顿了数息之后,吴长青强行转移话题,抚须笑道: “不过,先生和大师的定力还真强。” 鸿落羽咕哝两声,还是点了点头,道: “姓赢的和大和尚其他不说,定力还是有的。” “不说什么八风吹不动,端坐紫金莲么?大概就是他们两人了。” 道人神色有些古怪,抬眸,眼底闪过一丝青紫之色,主峰之上,一阵古怪扭曲,庞大天机将山峰直接遮掩,而在僧房当中,一座肉眼难见的金钟道扣,缓缓旋转,周身佛陀护持,万法不侵。 此岸彼岸,我在中流。 道人扶额,嘴角一丝笑意。 八风吹不动? 院落当中,王安风收回右手,身子端做地更直了些。 脑海中拼命回想先生平时的坐姿神态,神色反倒是清淡,然后轻轻咳嗽两声,微抬下巴,淡淡道: “清风,明月。” “开门。” 顾倾寒愣了愣,那边生哲瀚已经快步走过,将门打开。 古牧和金高驰三人在外,他未曾想到,命令下发之后,不过一个时辰不到,就已经得到了消息。 当即便急匆匆来此,只是到了门口,却又迟疑,不知对方既然已经不愿出手相助,自己等人来此,是否会引得王星渊不快。 正打算敲门时候,木门从里面被人拉开,当下便敲了个空。 弹指打出数十米壕沟的天翔指面无表情,身穿青布短打,背后院落虽小,五脏俱全,一株寒梅斜斜伸出,雅致而清净,梅花落处,白衣倚坐,神色随意而慵懒。 金高驰和古牧心中长呼口气,正欲开口。 生哲瀚侧开一步,淡淡道: “客人请进。” ps:今日更新奉上…… 六千二百字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