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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糖鼻子灵光,嗅到老酒炖大猷蛑的气味,她走到秦建国身后,笑着说道:“爸,我们就是回来睡一觉,不用搞这么隆重的。”
怎料秦建国竟十分直肠子地回答道:“不是给你们两个做的。”
苏糖啊了一声,满脸意外。
王艳梅抱着果儿走进厨房,小声对苏糖道:“阿风的小叔晚上要过来。”
苏糖问道:“一家人都过来吗?”
“肯定的嘛!”秦建国显得很高兴道,“这个点学校也放学了,肯定是一家人过来吃饭。”
“哦。”苏糖没什么兴趣了,也不问今天是什么日子,秦建业一家过来干嘛,转身就出了厨房,走回客厅,往沙发上一坐,显得百无聊赖地拿起遥控打开了电视机。
没一会儿,王艳梅也跟过来坐下,问苏糖道:“你们这学期是不是快结束了?”
苏糖嗯了一声。
王艳梅又问:“什么时候考试?”
苏糖道:“每门课考试的时间不一样,有的考试时间早,有的晚,最后一门是1月21号。”
“1月21号……那不是一个月都不到了?”王艳梅有点小惊讶的样子,又嘀咕着说,“你这大学上得还真的轻松,天天玩、天天玩,玩着玩着一个学期就过去了……”
“什么呀!”苏糖不乐意了,反驳道,“我也很忙的好不好,又要上专业课又要练功,平时还有学生会的工作要做,还要陪秦风到处走。”
“你陪他还是他陪你啊?”王艳梅笑着捏了捏苏糖的脸,“请假出去旅游,你还有理了是吧?”
苏糖撇过头去叹了口气,笑得很得瑟道:“唉……谁让我老公有本事呢……”
“整天老公老公,你老公还没到能领证的年龄呢,真不嫌害臊!”王艳梅不捏苏糖的脸了,改成戳她的脑门。
娘儿俩愉快地聊着天,过了一会儿,屋外响起了敲门声。
秦风走过去,开了门。
秦建业独自一人站在外头,手里提着一对五粮液,见到秦风的瞬间,笑容那叫一个发自肺腑。
“小叔,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?”秦风侧过身,让秦建业进门,“我婶婶和阿淼怎么没来?”
“阿淼晚上有补课,你婶婶带他过去了。”秦建业走进屋里,一边拖鞋,一边冲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大美女点了点头。
秦建国刚好把菜做好,一道一道地端上了桌。
见秦建业来了,呵呵笑着,用围兜擦着手,很有老师傅风范地走出来,又重复地问了一次秦风刚才问过的问题。
秦建业于是又重复回答了一次。
秦建国听完表示很遗憾,说道:“我还以为你们一家人过来呢,特地多做了几个菜。”
秦建业笑道:“没关系,今晚我可以吃得晚一点再回去,反正明天休息。”
秦建国问道:“你们单位最近很忙吧,螺山那边拆得那么热闹,我在电视新闻上天天看到,听说还有个人受伤了,手都弄断了。”
秦建业呵呵傻笑着敷衍道:“小事情,都解决了。”
秦建国原本也就是随口一问,听秦建业这么说,也就没怎么在意。
秦风却忽然想起了早上张德佳那个没头没脑的电话,但想了一想,却把话憋进了肚子里。
如果没猜错,秦建业很有可能就是为这个原因来的。
秦建国很热络地招呼着秦建业坐下,秦建业开了酒瓶,破天荒地弯着腰,双手拿着酒瓶,给秦建国倒了一杯。秦建国有点受宠若惊,连声说着我自己来、我自己来,秦建业自然没松手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。两杯酒倒满,秦建业并没急着喝,而是端着杯子,嘴巴很笨地磕磕巴巴道:“哥,咱们兄弟俩,二十来年没这么坐下来喝酒了。以前呢,你和我工作都忙,家里还有孩子要带,想这么坐下来喝酒,也没什么机会。现在呢,日子也好过了,你当老板了,我工作也轻松了,孩子也长大了,咱们兄弟俩,以后要多走动……”
秦风心里嘀咕你这话特么骗鬼的吧,过年宁可去乡下跟那群暴发户亲戚打牌,也懒得往我家门里面迈一步,这特么也叫没时间?
但吐槽归吐槽,这话总不能当面说出来。
秦建业一口闷了二两,秦建国却没这酒量,只能抿一小口,然后万分痛苦地咽下去。
不过看老秦同志的表情,他心里应该还是挺高兴的——
似乎有种把失散了二十多年的亲弟弟找回来的赶脚。
王艳梅和苏糖则眼神古怪地看着秦建业,不知道这位秦书记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。
这母女俩虽然和秦建业接触不多,但这两年观察下来,大致也知道秦建业是什么路数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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