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陆沅刚下朝,便被邢尚书传唤到了刑部衙门。 “邢大人是要审问我?” 陆沅问。 邢尚书不卑不亢地说道:“陆大都督是作为证人被传唤的,审问谈不上,例行调查而已。” 他说着,指了指自己的值房,“大都督请。” 陆沅从善如流地进了值房,在椅子上坐下。 胡师爷就比较怕他了。 原本已经坐在角落了,又忍不住把桌子往后拉了拉,恨不能连人带桌子嵌入墙体。 邢尚书见手下如此窝囊,也只能是暗自摇头,面上却不显。 “陆沅。” 他变了称谓。 从此刻起,他面对的将不再是朝廷一品大员,而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证人。 “你曾在先太子的府上做过幕僚,可记得一个叫骆三的人?” 陆沅的指节轻叩桌面:“骆三?有印象,亥猪交代的?他交代了?这可不像他,是他见过什么人了吗?” 自己还什么都没说,他便已猜了个七七八八,难怪当初能被蔺正良收为徒弟。 邢尚书正色道:“我不可以向你透露案件的细节,你只用回答我的问题就好。” “骆三,是个驼背,大家叫他三驼子,擅天文算学,但因酗酒,时常误事,在门客中不算起眼的。太子去世后,他立即偷了一笔钱财溜了,当时溜走的门客不少,太上皇懒得追究。” 言及此处,陆沅眯了眯眼,“内奸竟然是他么?” 楚家与太子先后出事后,他怀疑过太子府的任何人,独独没把这个骆三记在心上。 眼下一回想,单单把他排除掉,本身就是一种不寻常。 这是由果推因,才能发现。 可当时的自己,却没能立即意识到。 骆三不简单呐,他了解自己,知道如何在自己面前美美隐身。 邢尚书继续问道:“那之后,你可有再见过他?” 陆沅摇头:“不曾,如果真是他,那么他在衙门登记造册的身份恐怕也是假的,他所谓的朋友也是做给外人看的。” 言外之意,询问骆三在太子府时与谁走得近,毫无意义。 陆沅与邢尚书的办案手段很是不同,邢尚书擅长从细节中挖出线索与破绽,陆沅则更擅长逻辑推断。 本质上没有高低之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