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所以,知道他踏入御书房的前一刻,他都以为来了这么多朝臣,都是看在宋家的面子上来走个过场的。 毕竟宋家嫡女可是进了天牢,碍于情面也会有不少人要来这一趟。 快到御书房的时候,贺兰承贤的心情也调整了过来。 他得维持自己知人善用的明君形象,所以在走出屏风后,他已经完全看不到在寝宫内的半分癫狂。 “参见陛下!” 众朝臣以梁太师为首,抱着笏板叩首下拜。 见状,贺兰承贤终于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。 “平身!” “诸位爱卿这是做什么?如今是大年初六,还未复朝,怎又带着笏板来朕的御书房了?” 他皱着眉头坐下,看着站起来的众人,皱着眉头:“能叫你等如此严肃,莫不是南境、西关、北城出乱子了?” 话音落,众朝臣一时间都没说话。 见状,贺兰承贤心里冷笑。 他这话是在提醒所有人,大过年的,大家都在家里修身养息,若非边境战场这样的大事,其余事都不足以叫朝臣如此登门。 若他们今日为的不是边境之事,便是大惊小怪,小题大做! “陛下,”梁太师头最铁,又曾是贺兰承贤的老师,这会儿虽然已经致仕多年,却还是第一个站了出来:“今日我等前来,是求陛下放镇北王、宋夫人以及几位皇嗣出天牢的!” 说着,他正要下跪,却听见“砰”地一声响,贺兰承贤抓着砚台砸在桌上,指着梁太师:“你已非官身,竟还插手朝政,是何居心?!” 此言一出,所有人都是一愣。 这一刻,他们甚至忘记了君臣有别,都抬着头瞪大双眼张着嘴看着暴怒的皇帝。 这还是他们礼贤下士,虚己以听的陛下吗? 他们印象里的陛下,分明是温文尔雅,克恭克顺,虚怀若谷之人。 虽然他并不是一个手腕铁血的皇帝,但他一直都是十分仁善温和,知人善用,不矜不伐的惜才之人。 是以,这些年来,朝中不仅没有埋没人才,还发掘了许多可塑之才,大泽才能有如今堪称盛世的景象。 可他们如今看到了什么? 第(2/3)页